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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华出众,命途多舛,英年早逝,呜呼哀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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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订阅哦!作者:戴鹏海(续)我不知道“四大弟子”之说是谁提出来的?也不知道音乐界对此说有无异议?反正这个说法就像民歌里说的“二月里唱罢到如今”那样,不仅从20世纪80年代初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传的,早已约定俗成;我自己也是这样跟着说的。因为据我所知:*自在音专执教九年(-)间,所教学生,包括专修、选修、校内、校外总共不到二十人,如台湾的张昊、康讴,香港的林声翕、*永熙,北京的*源洛、张定和,上海的谭小麟、钱仁康,广州的陆仲任,长沙的刘已明等,而贺、江、刘、陈不仅30年代初就从*自受业,是他的第一批作曲学生,而且日后在创作上最有成就和影响的也非他们莫属,所以说他们是*自的“四大弟子”当无疑义。不过关于他们四位的排序,如果细究,倒还真的值得斟酌。当年按“贺、江、刘、陈”排序的依据是什么?有没有统一的标准?是不是科学?我都不知道,也没有认真推敲过。只是猛然听到“得真传”、“大弟子”之说深受震动,这才下决心按照毛主席说的“凡事应该用脑筋好好想一想”(见《学习与时局》,《毛泽东选集》四卷合订本第页),来一次“自我整风”,以纠正过去在“排序”问题上随大流的不良学风。经过反复琢磨,我认为如以出生先后为准,刘比江出生早七年,陈比江也早出生一年,就应该是“贺()、刘()、陈()、江()”;如以从*自受业先后为准,刘、陈、江都是年入学,都比贺早一年,贺就应该排在他们三人之后。想来想去,只有以寿命长短(贺96岁,江88岁,刘80岁,陈44岁)或*员与非*员(贺、江是*员,刘、陈为非*员)为准,“贺、江、刘、陈”的排序才说得通。不过以这两个标准来排定作为音乐家的先后顺序,似乎也不见得合适。好在贺、刘、江、陈的确都是*自弟子中的佼佼者,他们的排序谁先谁后也不属原则问题,只要大致不差不必多所计较了。况且他们四人,陈无论从*自受业的时间或从事音乐活动的时间都最短,这个事实也就决定了“得真传”和“大弟子”之说,对于“四大弟子”的排序不可能产生颠覆性的影响(如将陈排在“四大弟子”之首)。我之所以从“得真传”、“大弟子”之说联想到“四大弟子”之说而且揪住不放,纯粹是为了“去掉盲目性,增强自觉性”(同《学习与时局》,见《毛泽东选集》四卷合订本第页)而进行的一次自己和自己的较劲。虽然结果似乎是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但是我认为自己在认识上却是一次螺旋式上升的深化,值得;而且我认为“得真传”和“大弟子”之说虽则并不因此而导致“四大弟子”排序的改变,但仍然是值得重视的,因为它有助于加深我们对陈的认识。为此,我专门细读了陈晖(陈的长女)写的《陈田鹤编年纪事稿》,并趁此机会对他从未满弱冠的青年入音专,在家境重压下苦学成材,终于成就为我国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一位有代表性的著名作曲家和教育家,是如何在困境中挣扎、又是如何在事业上不断有所作为的经历,进行了一番较为系统的梳理,将其公之于世,以便为至今对他知之不多甚至全然不知的读者提供些许帮助,并借此起一点励志的作用,我想这应是为他举办百年诞辰纪念活动所期望达到的目的之一。经历和作为陈幼年丧母,由外祖父抚养成人。年入上海国立音专选科从*自学作曲之初,就因家中无法负担他的学习、生活费用,只能自食其力,靠课余教学、写稿和代书店抄谱等微薄收入勉力维持。天道酬勤。入学后第二年(),他在*自班上写的第一批艺术歌曲——《谁伴明窗独坐》、《春归何处》以及文论《肉声和诗》、《追上去的合奏》、《对待四个b的好方法》和译文《曲调的转调》(门马直卫原作)、《打鼓的圣人》(柏辽兹原作)就先后在国立音专乐艺社编辑出版的《乐艺》季刊第一卷五、六期发表(按:除《肉声和诗》、《曲调的转调》外,其他三篇均署名田荷),从而成为“四大弟子”中在中国乐坛公开亮相最早的一位。除了写作上初露头角,学习上也表现出很高的天份。他勤奋好学,却不刻意应对考试,考试前他照常待在学校图书馆看书;考试时交卷也特别快,分数还特别高,因此备受*自器重(见廖辅叔《追怀田鹤》,载《人民音乐》年第9期)。然而他又不是一头钻进象牙之塔搞“为艺术而艺术”的学生,而是一个满腔热血的青年。这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他就在*自率领下,和同门师兄弟一起上街进行抗日宣传和为东北义勇*募捐,并创作了他的第一批反对日本侵占东三省的歌曲《认清敌人》和自度曲《我们要夺回失去的地》(年4月收入刘晏如[刘雪庵别名]编的石印版《前线去——爱国歌曲集》),表现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可贵精神。在音专的头两年,由于一切费用均需自筹,因此只能精打细算、节衣缩食。穿的是一身蓝布大褂,住的是一间租来的、仅能搁置一床、一桌、一凳聊以容身的斗室。又由于选的只是作曲,如选其他课目则须另缴学费,因此钢琴课还是由青主夫人华丽丝免费教授;至于练琴则全靠“打游击”,瞅见哪间琴房没有人便偷着进去练,据说为此还挨过享有该琴房练琴权的拳头(同见《追怀田鹤》文)。但是尽管处境如此窘迫,学业却仍然难以为继。年“一·二八淞沪事变”期间,音专因受战事影响停课,他只得回温州家中自修。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年,父亲因工作的钱庄倒闭而失业,家中顿时失去了赖以维持生计的全部经济来源。这年刚满二十岁的他,作为父母唯一的儿子(按:胞弟早几年就已去世)和依靠,从此就责无旁贷地挑起了养活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一家九口的重担。这年秋天音专复课,他重返上海后,便开始半工半读:一面在音专随堂上课,一面在市内两所学校兼任教席,借以用每月工资所得养家糊口,从而走上了较前更为艰辛的人生之路。这种境况,在“四大弟子”中是绝无仅有的(按:贺虽然也是半工半读,自食其力,却无须承担养家义务),然而即使如此疲于应对,他仍然挤时间搞创作。年*自等为商务印书馆合编“复兴初级中学音乐教科书”,启动之初,他就协助做编辑工作,并创作了十首教材歌曲。其中用古诗所作的《采桑曲》,以清新质朴的五声宫调式旋律,唱出了“今年养蚕十分熟,蚕姑只着麻衣裳”的无奈和哀伤,表现出鲜明的民族风格和人文精神;问世后,和*自用白居易词为该教料书谱曲的《花非花》一样,长期被当作雅俗共赏的艺术歌曲,成为音乐院校的声乐教材和音乐会的演唱曲目,深受广大听众的欢迎。与此同时,从这年起,他还为新创办的《音乐教育》月刊撰稿。到年终刊为止,五年间先后在该刊发表了艺术歌曲八首、儿童歌曲十九首和钢琴独奏曲一首、学校乐剧一部。其中《好国民》、《春天的歌》、《晨歌》、《棹歌》、《春游》等五首还收入他和江、刘合编的《儿童新歌》(年8月由*自作序、商务印书馆出版);《秋天的梦》、《雁子》等则不仅是他个人在艺术歌曲方面的代表作,同时也是三四十年代中国艺术歌曲的经典作品。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为鲁迅去世而作的艺术歌曲《哀挽一位民族解放的战士》(按:原名《鲁迅挽歌》,因送审时不准发表,编者只好易名,并加了“这是追悼一位新近逝世的伟人的歌曲”的注才得以通过审查),不但表现出鲜明的进步倾向,而且是当时作曲家为悼念鲁迅而作的唯一一首艺术歌曲,因此在中国近代音乐史上浓浓地留下了一笔不能抹去的亮色(按:冼星海也写过两首同名的《鲁迅先生挽歌》,分别由任钧、俯拾作词,不过都是没有伴奏谱的齐唱);他的学校乐剧《皇帝的新衣》(《音乐教育》月刊用3期连载),则是“四大弟子”中继贺年所作《小朋友歌剧?姐弟》之后的另一部音乐戏剧;虽是初试啼声,却表现出他对这种音乐戏剧体裁的兴趣,日后他之所以宁愿放弃在音乐院校当教授的机会而执意走上歌剧创作的不归路,其实早在这时即已露端倪。年初,他经*自推荐去武昌艺专任教,从此结束了“半工半读”的生涯。在艺专工作一年间的学生中,就有日后成为著名作曲家、教育家的陆华柏。教学之余,除了继续为《音乐教育》撰稿外,同时还在上海国立音专音乐艺文社创办《音乐杂志》季刊上发表了《山中》、《给》等四首艺术歌曲和一篇《音与言语与酒味》的译文(兼常清佐原作),并于同年应征参加美籍俄裔作曲家及钢琴家车列浦您(即齐尔品)在沪举办的“征求中国风味之钢琴曲”创作比赛,所作《序曲》获二奖,与其他四位分获一奖、二奖、名誉二奖的青年作曲家(包括贺、江以及俞便民、老志诚)成为第一批在中国钢琴音乐创作方面有着明确路标和自觉追求的先行者和实践者,他的名字也因此而传到国外。在武昌艺专教了一年书,所得工资和稿费除养家糊口外尚有节余,便于寒假期间返沪。年春季开学后,一面回音专复学,继续从*自选修作曲,一面协助当时任《音乐周刊》主编的*自做编辑工作,除接*自手编排每周由中西药房电台播出、并在《新晚报》上刊出的音乐节目预告及乐曲解说撰写文字(按:这个专栏的文字原系由*自本人撰写)外,还在该刊发表了《关于和声的学习》、《音乐的演进》、《音乐之美》、《音乐家的生活与音乐》、《音乐史上的华格纳》、《乐圣巴哈之器乐曲》、《19世纪俄国民族乐派作曲家素描》等短论七篇。据廖辅叔说:“这个工作他一接手,真是战战兢兢,全力以赴。为了说清楚一首曲子的来龙去脉,他不厌其烦地翻阅参考资料。碰到外国歌曲,总是尽可能把歌词译出来。”(同见《追怀田鹤》)此外,他的旧作《清平乐·春归何处》、《雁子》和悼念声乐组同学孙德志的新作《无名(哀挽德志)》也在该刊发表。暑假前,积蓄又行将告罄,且一时难于在上海谋到合适的工作,正为此发愁,因音专毕业的声乐组同学华文宪来沪为南京励志社音乐股招募人员,便应邀前往。先派往峨嵋*官训练团当干事,与华合编“复兴*歌”的小册子,后又派往陆*整理处*乐队当音乐教官,为该队编配*乐曲。但因工作上常与华意见相左,年底便被遣散,只好重返上海,并于年春再度回音专复学。还是只读了一个学期,同样因迫于生计,经萧友梅推荐,又去济南山东省立剧院任附设音乐系主任兼管弦乐团团长(按:该团实际只有一个缺铜管的单管编制乐队,音专同学李元庆为该队大提琴手)和指挥。这是他入音专后的第三次辍学,此后就再没有复过学。在省立剧院工作的一年间,除为该院院长、著名京剧艺术表演家王泊生亲自编导、作曲的大型歌剧《岳飞》配器并担任指挥外,还为王编剧的《荆轲》作曲。此外,年2月,包括他的《秋天的梦》、《给》、《雁子》、《山中》等在内的艺术歌曲八首,以《回忆集》的题名在中华书局出版。这是继*自的《春思曲》之后,他的“四大弟子”中在国内出的第一本艺术歌曲集,其历史意义自不可等闲视之。未完待续作者简介戴鹏海,男,上海音乐学院研究员、博士后导师作者简介音乐艺术_of_SHCM长按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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