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莘如
年10月15日至年10月26日，我们夫妻二人和朋友一起赴甘南和川北旅游。这次出行开了两辆房车，共五人。我们夫妻年纪大，住酒店，其他三人住车上，到酒店客房洗浴、煮饭，所以也是一种经济实惠的安排。
路上的第一餐在兰海高速的服务区，大家拿出在家里准备好的饭菜，摆在桌上，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让外人羡慕不已。
原计划直奔剑阁，因有同伴没去过阆中，临时决定下道，到阆中古城游览。长假后的古城冷冷清清，游客比店铺老板还少。细雨霏霏，连日的降雨将古城的石板路冲洗得光亮照人，黑黢黢的路面上出现一条条长长的光影。这是很难见到的摄影大好时机。没有熙熙攘攘的游人，也就没有往日商业的氛围和喧闹，古城、老街的本色反而凸现出来。当然，逛街没有不买东西的道理，我们买的是当地最有名的“张飞牛肉”。
到剑阁县天已晚，当晚住剑阁唯美酒店。
第二天上午游翠云廊。翠云廊以剑阁城为中心，东南至阆中，西南至梓潼，向北至广元昭化。就是这近里的森林古柏，清代曾号称“三百长程十万树”，如今也还有古柏多株，加上近代以来陆续补植在公路旁、古道侧的柏树，总数已达数十万株。远远望去，像一条莽莽苍龙，逶迤于山岭之间，身临其境，又似一条翡翠画廊，溢彩流辉。翠云廊始建于秦汉，完备于明朝，历经千年沧桑仍浑然一体、生机盎然，是迄今为止最古老保存最完好的古代道路交通系统，被誉为“世界第一古道”，“陆上交通活化石”，堪与“罗马古道”媲美。
我们参观的翠云廊景区，只是剑阁翠云廊的一段，集中了剑阁蜀道最著名的一批古柏，三百里翠云廊最大、最有名气的几棵树都在这里。人们根据其长势、外貌和历史传说取了许多美好的名字。如以长势命名的“鸳鸯树”、“姊妹树”、“罗汉树”、“观音树”、“白象吞石”等；以粗壮命名的“状元柏”、“帅大柏”、“寿星树”等；以史典命名的“先主柏”、“隆中对”、“阿斗柏”、“望乡柏”、“石牛树”、“仙女树”等，真是“千姿万态羞雷同”。
离开翠云廊，直奔剑门关。剑门关山势陡峭，我们只想到剑门阁楼拍照留念。打听了到剑门阁楼的最近路径，顺利地找到了景区小门，抄近道来到剑门阁楼前。李白诗《蜀道难》有云：“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蜀道难》早在幼时就读过，只是到此时才领略了诗人当时的感受。
晚上意外地接到来电显示广元的电话，原来是大学同学樊怀京打来的。他从朋友圈知道我到了广元市，盛情邀请我们一行明日见面，陪同我们参观广元市内的景点。推辞不掉，只好答应游览了昭化古城后再联系。
翌日赴昭化，本来有快速通道，因道路限高2.2米，我们的车高2.5米和2.8米，不得不改道走高速，结果在收费站堵了好一阵。驰近收费站发现，并没有汽车抛锚，是大量没办ETC的车占了ETC通道，不遵守交规竟如此任性。
昭化古城景区是中国古时最早推行郡县制管理的县治地之一，是名符其实的“巴蜀第一县”。古城同一地方完整经历了中国地方*权不断的建置历史，全国甚为罕见。我们没有时间去考察历史，只能跑马观花式地在古城里逛逛，拍拍古建筑，拍拍市井人物，拍拍古老的街巷，尝尝当地的点心和小吃。
电话响了，老同学在古城停车场外等我们，我们赶紧到古城外会合。
老同学见面，分外亲切。樊怀京是我们大学时的生活委员，做事踏实细心，专门带我们到市区参观有代表性的景点，包括皇泽寺和凤凰楼。广元是武则天的出生地，这里很多景点都同武则天有关。中午怀京请我们吃饭，从车里拿出一瓶窖藏多年的五粮液。他要开车，我们的两个司机不能喝酒，也要打开，让别的人尝尝。吃罢饭，他在前开车带路，直到分路为止。老同学如此重情，让我动容。
当晚宿甘南州宕昌县皇冠假日宾馆。“宕”，当地发音为“tan”，高速公路上的指示牌上都把拼音写作“tan”，开始还以为是写错了，后来百度一查才知当地人是按“tan”发音的。高速公路指示牌不按普通话注音，按当地方言注音，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到宕昌，是为了看官鹅沟。官鹅在明神宗万历年间称“关恶”，“关恶”一词系羌语，汉译为“峡谷”的意思，年1月设立乡*府时因“关恶”一词带有贬义，改为官鹅。又据传说，古宕昌国时，官鹅沟专门司养御用贡品鹅，因此该沟被称为官鹅沟。官鹅沟景区靠近宕昌县城，景区大门（售票处）距离县城4公里，经过售票处即进入景区。
景区全长32公里，大致分为外景区、主景区和原始森林区三个区域。外景区从售票处起，一直到通天门服务中心，这一段大约14公里，分布着阴平湖、公主湖、珍珠湖等十几个湖泊和一个羌藏族聚居的鹿仁村。但要游览这些景点则需步行这14公里，很多游客会舍弃这一部分景点，直接坐景区交通车到通天门服务中心去游览主景区。
主景区从通天门服务中心开始到两河口服务中心，也是大多数游客主要游玩的地段，这一段以瀑布和峡谷风光为主，有五谷峡、五瀑峡、地书峡等众多形态各异的峡谷奇观，还有龙涎瀑、九叠瀑、虎口瀑等大小不一的瀑布点缀其间，其中官鹅天瀑又叫官鹅飞天大瀑布，高几十米，水量很大，非常壮观。加上连日阴雨，沟、瀑水量更为充沛，真是赶上了观瀑的好机。
大部分游客走到两河口服务中心即返回。深度游或喜爱徒步的游客可继续深入到原始森林区。这一段路程较长，且爬坡上坎的，只适合体力较好的游客或徒步爱好者前往，内有原始森林、高山草甸等景观，据说风景优美。我们和大多数游客一样，先到的主景区，将主景区游完后即返回，没去原始森林徒步。
出了景区，见到先于我们到达停车场的三位同伴。他们告诉我，听可靠消息，我们的门票和交通票还可用于游览鹅嫚沟，据说鹅嫚沟比官鹅沟更美。我看了看门票，上面印着当日有效，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打通了客服电话，证明确有其事，便把宕昌停留的时间增加了一天。
第二天，我们在鹅嫚沟景区内乘交通车进入景区。游客出奇地稀少，沟边景致简直无法与官鹅沟相比。下了交通车，走了几百米，游人纷纷倒回来，沿交通车来的路上走，寻找可看的景致。我们的同伴身体好，准备上“天池”。“天池”往返九公里，全是缓坡，我们不敢去，他们自己走了。返程的路上，有一段集中的*叶林，还是好看。“飞来石”算是一个看点，比起*山的飞来石，只能是小儿科了。
晚上看到同伴拍的“天池”照片，煞是好看，只是又听说“天池”水面很脏，湖面上还有油污。我好生奇怪，湖面上没有游船，周边没有餐饮，油污是从哪里来的呢？鹅嫚沟根本不能与官鹅沟相比，两个景区是捆绑销售：门票全票80元，交通费50元，看不看随你，反正钱已经收了。不过话说回来，甘肃对老人还是比较温柔，年满60的老人门票减半，年满70的老人门票全免。外省很多地方不满70是没有任何优惠的。
在宕昌住了三晚，第三天，我们驱车去扎尕那。重庆人自驾到甘南，经历了三代产品：第一代是拉卜楞寺到郎木寺沿线，第二代是官鹅沟，第三代是扎尕那。扎尕那是我们十分期待的地方。
去扎尕那的路上，随时可见雪山和彩林，盘旋的公路，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我们的两匹高头大马
途经腊子口战役旧址，在这里停车休息，拍照留念。
途经希布古苹果生产基地，公路两旁摆摊的藏族同胞吸引了我们。下车询价，10元4斤，挺便宜的。跟一个卖苹果的女孩商量，到她家的园子采摘，2元一斤，她爽快地答应了。这里是国家认证的苹果生产基地，果大，又甜又脆，以前是皇家贡品，现在只因地处偏远，无人问津。我们上演了一出中国版的《苹果熟了的时候》，有同伴上树采摘，不能上树的在树下摘，每家都摘了满满一箱。买家、卖家皆大欢喜。
去甘南旅游，最不能错过的景点就是扎尕那。“扎尕那”,藏语意为“石匣子”,是一座天然的石城,位于甘南州迭部县益哇乡,是隐藏在崇山峻岭中尚未被过度旅游开发的一个藏族小村落。纯朴、宁静、原始是“扎尕那”带给人们的第一印象,无愧于人们赋予它亚当、夏娃的诞生地和世外桃源的美誉。它也是一个能够同时聚集着高山、峡谷、怪石、云海、森林、牧场、高原、山泉和梯田的地方。这般巧夺天工的景色对于我们来说带来的只有震撼。这里如同伊甸园一样的景色，就如洛克所说的那样：如果《创世纪》的作者看到扎尕那的美景,一定会把亚当和夏娃的诞生地放在这里。
进入扎尕那，必须穿过纳加石门、扎尕那石门与光盖山石门三重石门。雪山、圣湖、蓝天、原野、宁静村落，还有那小木房、围栏中的牦牛绵羊、从田地返回的热情藏民、傍晚时山谷间缭绕的烟，仿佛跳脱尘世，置身世外桃源。扎尕那山势奇骏、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藏寨内游牧、农耕、狩猎和樵采等多种生产活动合理搭配和互补融合，成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一个典范。我们赶到预订的扎尕那原生态酒店已是傍晚时分，大家来不及收拾行李，赶紧到村头寨尾寻景。虽然时间紧，能去的地方不多，也感受了一把藏民的生活。
第二天，晨曦初露，扎尕那从沉睡中醒来，路上已有不少摄影发烧友在忙碌。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坡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绿植，几朵白云悠闲地飘在天空之中，山坡上的村子冒出几缕悠悠炊烟。一道耶稣光透过云层照亮了整个扎尕那，山腰层层叠叠的梯田，被雾气笼罩着，这一切看着就如同仙境一般。我们把车开到东哇村拉桑寺院，这里位置高，可以鸟瞰下面的村寨，仰拍高耸的雪山。
快到中午时分，我们乘交通车，进入扎尕那涅甘达哇神山公园游览，车票40元，路程很近，似有不值。扎尕那景区不收门票，交通车到达一线天后，游人靠步行或骑马，继续游览。步行走的是一条遍地马粪的泥泞小道，走在上面实在受罪，便另选一条邻溪的小路。这条路景观一般，我们走了一两里路，便折回交通车停车场，步行回景区大门。这里最值得看的是一线天、老虎嘴和仙女滩等景点。
在去仙女滩的栈道上，我们发现了一处拍摄村落小木屋的最佳位置。从这里望去，雪山环抱，草场辽阔，小木屋错落有致、清晰可见，真是不出大片都难。我们在这里调整角度，拍了不少照片，直到满意才离开。
扎尕那有许多景点因交通问题，游人难以到达，这也可能是目前景区不收门票的原因。相信随着交通问题的解决，景区将会有更多的游人涌来。
下午三时离开扎尕那，驰向郎木寺。当晚宿郎木寺印象宾馆。郎木寺是甘南藏族自治州碌曲县下辖的郎木寺镇和四川省若尔盖县红星乡下辖的郎木寺村的统称。郎木寺沟里有两座隔江相望的寺庙：一座是四川达仓木格尔底寺，另一座是甘肃赛赤寺。两座寺庙均属藏传佛教格鲁派寺庙。我们前年进的是甘肃的赛赤寺，这次大家也选赛赤寺，因甘肃的郎木寺不收费，四川的郎木寺要收费。天葬台在赛赤寺的后面，具有朴素唯物意识的藏人崇尚灵*，看淡肉体，藏人把肉体赐予鹰，将寂灭视为一种功德，视为灵*转世的基础。藏人的生死观已经渗透了灵肉分离、灵*转世的观念。
赛赤寺的建筑金碧辉煌，每个正殿都镀金为顶，虽然笼罩着晨雾，但正殿却闪耀着金色的光辉。前年我们来的时候，正殿正在修缮，还要收费，现在修好了，反而不收费了。估计是疫情的原因，甘肃*府要复苏旅游不得不采取特殊*策。
原计划在郎木寺打个卡就走，大家兴趣来了，就多玩了一会儿。一部房车因用的0号柴油，天冷发动不起来，直到太阳老高了，才打燃，也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样到达玛曲“天下*河第一弯”就过了中午了。
去玛曲的路上，遇一辆载煤的大车倾倒，煤泻一地，道路严重堵死，后面的车纷纷驰出公路，结果我们一辆车陷入软泥，进退不得。幸有其他司机相助，把车推出泥坑。
玛曲为藏语，意为“孔雀河”，即*河的意思，是全国唯一以*河命名的县，以*河第一弯而闻名。此景点并非大多游客熟知的唐克九曲*河第一湾景区，而是玛曲*河大桥旁*河的拐弯。*河从巴颜喀拉山浩浩东下，在玛曲县境内形成了一个km长的“九曲*河第一弯”。由于流程太长，跨度太大，地面无法欣赏到首曲全貌，县城东北10余公里处，可观小首曲全貌，与首曲全貌颇为相似，不至使慕名来的游客失望。在位于县城4km处有首曲第一桥，是*河上游建起的第一座桥。好歹也是“第一”吧。
在“*河第一桥”短暂停留后，驱车向阿万昌湿地公园。在年《中国国家地理》举办的“选美中国”活动中，阿万仓湿地被评为“中国最美的五大草原湿地”的第一名。如今的阿万仓湿地已成为甘南自驾的必去之地。阿万仓湿地公园又称贡赛尔喀木道，是贡曲、赛尔曲、道吉曲三条河流与*河汇流之地，面积约平方公里。该景区西北高、东南低，一般海拔在米至米之间，由于河岸极低，河水宣泄不畅，形成水潭和多沼泽地，成为中国最美的湿地，若尔盖、尕海、曼扎塘湿地的核心区。这里景色优美，风景独特，湿地与湖泊辉映，雪山与*河并存，北方大地的阳刚之气与江南水乡的清柔之美融为一体，是探险家、旅行者、摄影家、文学家的理想去处和游客避暑胜地。
沿赛尔喀木道拾级而上，可鸟瞰山下的住宅群，好生羡慕这里住的人，天天与雪山、草地为伴。
路上遇到三个藏族青年，两人抱着柏树枝，一人捧着一个硕大的木盒，上面绘着藏族特有的花纹。他们登上一个制作十分精致的平台，平台上乌鸦盘旋，我怀疑是天葬台。果然他们把树枝铺在台上，把彩盒置于树枝上，点燃了树枝，很快，台上冒起了青烟。平台周围遍地是碎纸，像是汉人祭奠逝去亲人用的纸钱。我猜测这是当地改良后的天葬仪式，只是不是把遗体直接放在台上，而是将遗体简单焚烧后，再把骨骸放在台上化为灰烬。这种风俗后来我在阿坝格尔登寺也看到。
天将晚，我们无缘观赏湿地落日，赶紧驰向下一个住地：久治。这里距久治还有五十多公里。到久治的目的是第二天游览向往已久的年宝玉则。但是在久治吃饭时听当地人说，年宝玉则已经关闭数年了，是国家环保部门强令关闭的。这消息让我十分意外。在超市购物时，我们向工作人员证实了这一消息，顿时心凉了。好在另一位更知情的人告诉我们，青海的年宝玉则关闭了，可以看四川的莲宝叶则，它们是同一条河的两端。莲宝叶则属四川阿坝县，距久治八十公里。我是觉得这些年自驾网上都不提年宝玉则，而提莲宝叶则，我还以为是藏语译音发生了变化，来了才知这是根本不同的两个地方。大家决定，既然青海的年宝玉则看不到了，明天就去看四川的莲宝叶则吧。
我们住的久治甜城宾馆，海拔米，是出来后居住的最高的地方。第二天早上，一辆车又打不着了，只有等太阳升高，把油管晒热再走，这样一直到十点半才离开久治。去莲宝叶则的路上，处处可见雪山、草原和牦牛群。途经长江*河分水岭，我们在这里停车、吃饭、拍照，每车收了10元停车费，也没看见长江在哪里，*河在哪里。
中午一点，来到莲宝叶则游客中心，游客极少，工作人员也少，售票与检票是一个人。这里目前只开发了三分之一，门票跟年宝玉则一样，全票元，不过私家车可以开进去，不强行要求坐景区的交通车（其实也没有交通车）。为了把莲宝叶则描写得跟年宝玉则一样，旅游开发公司的广告词颇费了一番心思，抄摘于后：
“莲宝叶则景区，方圆平方公里，尊严的玉石之峰，峰峰耸翠叠彩，交凌星辰；旷世的冰川遗迹，奇山圣湖遍布，曲抱成廊；古老的格萨尔传说，千兵哨卡林立，屏风九张。这里，清泉游鱼穿梭，花海獐鹿奔驰，银瀑飞泻溅玉，桑烟缥缈缭绕。这里，云雨起于方寸，城堡现于弹指，清幽高洁犹如天来净地。”
只有一条游览线路，就是到扎尕尔措。沿线有两个小湖，担心影响主景拍摄，没有停留。赶到盘羊坪服务中心，停车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台车。景区积雪很厚，木栈道上没有扫雪，路面很滑，我们一路上行。两边雪山环抱，莽原白雪皑皑，山峰都依形状取名，多是动物的名字，如玉免峰、骆驼峰、狮身人面像、鹰击长空、石猴拜佛，等等。随着海拔的上升，呼吸渐有不畅，动作慢了下来。我们夫妻俩是五人中最后赶到扎尕尔措的，他们还想叫我们不上来了。扎尕尔措海拔4米，比我们年游稻城亚丁登米的珍珠海（卓玛拉措）还高米。当年我69岁，妻65岁，她一路吸氧，我一路喘气，没想到，四年后我们的身体状况更好了。我相信这是有神山相助。
扎尕尔措山峰雄奇诱人，沿途峰峦奇特，峰谷、山溪、异石变幻丰富。扎尕尔措四周峰峦、石笋、绝壁城墙和湖泊雄伟、深沉、悲壮，融柔美、刚毅和雄险、秀丽于一体。这里是我们此次自驾游的终极目的地。我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既是为大自然的壮丽，也是为我们经历的身体和意志的考验。
下山的时候经过来时路过的两个湖，一个湖因无阳光投射，放弃了，另一个湖倒影不错，停车下来拍了几张照片。不得不说，拍了这么多倒影照片，还是雪山的倒影最迷人，因为它总能让人产生庄严、肃穆和神圣的感觉。在当地人心中，雪山是神的化身，雪山的影子映射在湖里，随着涟漪微微晃动，像是神显灵。
因为时间和安排的问题，这次莲宝叶则游未能尽兴，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莲宝叶则目前只开发了三分之一，等其余三分之二开发出来，再来吧。
当晚宿阿坝县吉祥新居酒店。大家商定，在阿坝修整一天。所以第二天没做安排，随意逛街、购物。在逛街时我意外地有三个发现：
一是物价便宜。一块钱买两根油条，分量肯定比重庆两块钱一根的足。再就是酸奶，牦牛奶制的，面上浮着一层又厚又硬的奶油，28元一桶，足有两升多。我们每家买了一桶。
二是姑娘漂亮。阿坝的人种跟内地明显不同，这里的少女和青年妇女，大都身材高挑，瓜子脸，高眉骨，深眼窝，高鼻梁，像我们在若羌看到的楼兰女尸复原像。只可惜不方便拍照，依我看，“自古苏杭出美人”中的“苏杭”，真该改为“阿坝”才对。
三是牛肉好。农贸市场出售的牛肉都是当地草原盛产的牦牛肉，纯天然牧场，无污染，无注水。牛肉37元一斤，牛腿骨4元一斤，我们买了元，够两人吃一个冬天了。回到重庆看到附近农贸市场卖牛肉，打的招牌是“阿坝*牛肉”，我暗地好笑：“阿坝*牛”？阿坝有*牛吗？运一头*牛到阿坝去，冻也冻死了。
看来，在阿坝多住一天，是此次出行最正确的决定。当天晚上，我们从当地人了解到，这几天正值四年一度的格鲁派格尔登寺辩法大会，每天参加大会的达万人。大会会期20天，我们去的那天是第6天。辩法大会通霄达旦，我们去的时候，临时搭建的辩法大厅挤满了数千僧人，有的围坐在地上，有的抱成一团，高声呐喊，像在为准备上场的队友加油打气。虽然参会人多，但组织工作有序，不时看见一组组服务喇嘛手捧水壶，为围坐地上的僧人倒水。主会场内，气氛更是紧张激烈，大家按既定规则出场，因没有扩音设备，只得高声说话，并借助肢体语言。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大致可以猜测是关于格鲁派教义的问题。这种场面，会让任何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感到震撼。
第二天上午，在离开阿坝前，我们到格尔登寺院拍外景。阿坝的格尔登寺院具有多年的历史，占地面积1平方米，僧人0余人，大小活佛14人，是阿坝县规模最大的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寺院的大经堂有根柱子，可容纳数千僧民诵经、祈祷，是藏区屈指可数的大型经堂。我们幸运地进入了大经堂，感受了大经堂的恢宏气势。
离开阿坝，车驰向重庆方向。有同伴提议经奶子沟回重庆，据说奶子沟很漂亮。又有消息说这条路正在翻修，不好走。考虑到两种意见，最后决定还是走奶子沟，如果不好走，转过来走米亚罗方向回重庆。结果是走了一段奶子沟的路，才知这段路有多烂。车在泥水和沟坎中行进，剧烈颠簸，后排的人不得不站起来保持身体平衡，至少让腰部不受伤。没办法只好回转，往米亚罗方向行进。傍晚时分，我们住进米亚罗雪山假日酒店。
我这是第三次经过米亚罗。米亚罗以秋天的红叶著称，今年雨水少，季节又晚了点，山上的红叶不如以前鲜艳。离开大路，往山里走了几里，景色稍微好些，但同我们曾经看过的红叶比，真可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归心似箭，离开米亚罗后，不断看到有高速公路的指示牌，但不是单向开通，就是限高通行。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收费站入口，向工作人员说明虽然我们的车超高，我们是到重庆，车高对我们没有问题，才得以放行。苦的是新路走了两个小时没有看到一个服务区，盼到了一个服务区，终于可以下车方便和吃饭，已是下午两点过了。大约在晚上八点左右，一行五人先后回到自己的家里，12天的甘南川北自驾游圆满地划上了句号。
比起自由行和跟团游，自驾游往往更辛苦，但人们依然对自驾游乐此不疲，这也许是自驾游能给人带来更深更难忘的体验。这种体验是不是也包括吃苦的体验呢？
/10/31
关情谢谢